制圖：張芳曼
"> 數據來源：商務部、國家統計局
制圖：張芳曼
消費是最終需求，既關系著經濟發展，也關系著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。近日，中共中央辦公廳、國務院辦公廳印發《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方案》（以下簡稱《方案》）。3月17日，國務院新聞辦舉行新聞發布會，國家發展改革委副主任李春臨等有關部門負責同志對《方案》進行解讀。
破解制約消費的突出問題
“我國已連續10余年穩居全球第二大商品消費市場和最大網絡零售市場，居民消費需求和結構不斷升級，新的市場空間還在不斷拓展。同時也要看到，在多重因素影響下，消費者信心和預期偏弱、部分消費需求未充分滿足、消費環境有待優化等問題仍客觀存在。”李春臨介紹。
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今年的《政府工作報告》都把“大力提振消費、提高投資效益，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”列為今年重點任務。“我們以促進消費擴量、提質、升級為目標，進一步破解制約消費的突出矛盾問題，聚焦能加力、可落地、群眾有實感的增量政策，全方位擴大商品和服務消費。”李春臨從三方面介紹了政策特點。
供需兩端綜合發力。《方案》在需求側加大政策力度，著力促進居民增收減負。比如，提出促進工資性收入合理增長，包括延續實施失業保險穩崗返還政策，聚焦重點領域、重點群體開展專項技能培訓行動等。《方案》首次在促消費文件中強調穩股市、穩樓市，并提出相應舉措，努力讓老百姓的消費底氣更足、預期更穩、信心更強。
統籌促消費和惠民生。聚焦惠民生，提出真金白銀的政策舉措。比如，2025年安排3000億元超長期特別國債資金支持消費品以舊換新加力擴圍；在消費能力保障支持行動中，提出減輕家庭生育、養育、教育、醫療、養老等多方面負擔。關于促消費，結合百姓日常所需，提供更多元、更普惠的消費供給。比如，針對老年人提出支持地方試點探索、整體推進多層建筑加裝電梯和發展老年助餐服務；加快配齊購物、餐飲、家政、維修等社區居民服務網點，讓更多居民享有“家門口”“樓底下”的便民服務。
強化消費政策協同。《方案》提到，加強財稅、金融、產業、投資等政策與消費政策的協同。其中，既有項目投資、財政資金、工會經費、消費幫扶等方面資金投入，也有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評估、金融信貸、統計制度改革、休息休假權益保障等政策支撐。比如，《方案》就“保障休息休假權益”提出相關舉措，通過強化執行監督來落實帶薪年休假制度，明確不得違法延長勞動者工作時間，同時鼓勵彈性錯峰休假。
開展擴消費“四大工程”
“商務部將重點圍繞商品消費、服務消費、新型消費、消費場景，開展擴消費‘四大工程’，持續釋放多樣化、差異化消費潛力，推動消費提質升級。”商務部市場運行和消費促進司司長李剛作了介紹。
實施商品消費升級工程。我國商品市場規模不斷擴大，但對比居民多層次、多樣化需求，高品質商品供給尚有不足。“今年消費品以舊換新加力擴圍實施。我們還將組織開展汽車流通消費改革試點，積極支持有條件的地方在促進二手車高效流通、發展汽車后市場等方面先行先試，著力培育汽車消費新增長點。”李剛說。
實施服務消費提質工程。今年1至2月，我國服務零售額同比增長4.9%。下一步，商務部將加快健全服務消費“1+N”政策體系，完善家政服務消費、旅游消費、數字消費、體育消費等領域支持政策，打好服務消費政策“組合拳”。此外，圍繞對外開放、對內放開，增加優質服務供給。
實施新型消費培育工程。去年以來，首店密集上新、首展煥新場景、首發激發購買熱潮。商務部將會同相關部門積極推動首發經濟，鼓勵國內外企業開設首店，舉辦首發首秀首展，持續激活消費潛力。還將組織開展“雙品網購節”“數商興農慶豐收”“絲路云品電商節”等活動，培育品質電商，發展“人工智能+消費”，推廣“知識產權（IP）+消費”，持續打造新的消費增長點。
實施消費場景創新工程。當前，非遺市集、沉浸式文旅、潮玩體驗店、創意咖啡館等消費場景加速向“新”。“我們將組織開展‘購在中國’系列活動，打造更多‘必購、必吃、可玩、可觀’的商旅文體健融合消費場景。同時，繼續實施城市商業提質行動，打造更多高質量步行街、商圈，提升購物體驗。”李剛表示。
加力擴圍實施消費品以舊換新的政策成效方面，截至3月16日，全國汽車以舊換新申請量合計超過132萬份，消費者購買12大類家電以舊換新產品超過2600萬臺，4100多萬消費者申請了5100萬件手機等數碼產品購新補貼；1至2月，全國報廢汽車回收量同比增長50.1%，其中2月同比大增188.2%。
加快形成促進消費增長的強大合力
提振消費需要各方面政策協同發力，財稅、金融、產業、投資等各項經濟社會政策都要體現促消費政策導向。
《方案》提出，“發揮財政政策引導帶動作用”“運用財政補貼、貸款貼息等政策工具”。財政部經濟建設司司長符金陵表示，財政部將強化各類政策資源協同，支持消費品以舊換新加力擴圍、支持推廣消費新業態新模式、支持深化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便利化建設、支持強化財政政策與金融聯動，“積極的財政政策將持續用力、更加給力，進一步加大惠民生支持力度，強化醫療、教育、養老、就業保障，支持提升居民消費能力。”
《方案》在城鄉居民增收促進行動中提出“實施重點領域、重點行業、城鄉基層和中小微企業就業支持計劃”“促進重點群體就業”等舉措。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就業促進司負責人陳勇嘉表示，下一步要在崗位開發方向上聚焦產業發展、擴大消費、重大項目和民生服務領域，為勞動者廣開就業門路。還要重點強化減負穩崗、擴崗激勵、創業支持和人崗匹配等具體政策舉措，以促進重點群體就業和創業。
好的消費環境對提升居民消費意愿有重大意義。“今年2月，市場監管總局等部門聯合印發了《優化消費環境三年行動方案（2025—2027年）》。”市場監管總局市場稽查專員嵇小靈表示，市場監管總局將與各部門穩步推進三年行動方案落實，營造安全可靠、讓人放心的消費環境，“一方面，充分釋放市場活力，推動經營者自主承諾、誠信經營。另一方面，嚴格開展監管執法，保障消費者能夠安全消費、明白消費。要全力提升消費維權效能，讓消費者維權更加便捷、更加省心。”
“下一步，國家發展改革委將會同有關部門抓好《方案》貫徹落實，加快形成促進消費增長的強大合力，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多層次、多樣化消費需求。”李春臨表示。
《 人民日報 》（ 2025年03月18日 03 版）